白芷红了脸,「殿下,我可是清白的姑娘。」
是呀。
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吧,想到这里,我不由心中一跳。
我咬唇命令白芷,「前半夜你就留在这里,我叫。」
在暗探登上房顶时,我拉着白芷钻上榻放下纱帐,接着两人一边摇床。
我一边尖着嗓子喊叫。
白芷都被我叫得不好意思了,等暗探离开后,她不可思议地问:「殿下,您怎么像很有经验的样子?」
我窘迫得清清嗓子,「书、书里学的。」
白芷笑了笑,看我的眼神却有些古怪。
赵暄大约是信了我昨夜宠幸了婢女,没有再派人查探这件事。
但他在政务上对我,愈发不留情面。
「父皇,科考放榜之前,儿臣有一事禀报。」
我本来在书房陪皇帝吃点心,正要提起科考的事。
赵暄带着我的罪名来了。
他说我滥用皇权,帮一位寒门子弟谋前程。
更有诸般证据摆在眼前。
「十二,可有此事?」
父皇侧眸责问我。
他虽然疼爱我,但在朝政上不容许他人僭越犯错。
我立刻匍匐回答:「儿臣没有滥用皇权,是那寒门学子确有才华,且遭受了不平等的待遇!」
那寒门学子,叫沈月之。
家境贫寒,和重病的老母亲相依为命。他孤身上京赴考,却因才华和中榜机会太大而遭受李参事家绑架。
开考当日,他冒死逃出去参加考试,忍着满头险些坚持答题。
答完后便晕厥了过去。
分明是满分出色的试卷,考官却说他污染卷面,蔑视皇恩被赶了出去。
他哭诉无门,击鼓鸣冤反被权贵勾结,下狱受了千般酷刑折磨。
我溜出宫那日遇上了心灰意冷,准备投湖自尽的他。
我救下他,告诉他:「公子冤屈,我替你状告平反。」
今日找父皇本就是想说此事,没想到被赵暄恶人先告状。
他一向有颠倒黑白的能力,又能笼络人心,将我置于困境。
父皇看了那些证据,责令将我拖下去:「十二皇子扰乱考学,但念及初犯暂未造成重大罪过,罚三日连续杖责二十!」